吐糟!远嫁加拿大,她被算计了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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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华在温哥华落地才一周,时差还没倒过来,钟生就对她说:“我给你找了个在餐厅的工作。”
原来,钟生当时正好有一栋出租屋租给了本地的一家中餐厅,租房合同签完,就“顺手”给年轻的新太太找了工作。朴实的阿华根本没有生气,而是欣然前往。她本来也没想过要度蜜月,更愿意赶紧赚钱,好寄给大陆的家人。
世纪之交的温哥华,中餐厅生意爆棚,勤苦肯干的阿华对餐厅的工作很快就上了手。广东话里管中餐厅的服务员叫“企抬”,负责点单、摆碗碟,外加结账和打扫店面。阿华不懂英语,只能从后厨干起。
本地的小型中餐厅基本用不起洗碗机,小山一样高的脏碗油盘,中午收回来,晚上还要继续用,最低工资请不到洗碗工的时候,老板和老板娘就会袖子一挽,亲自上阵。洗碗工得站在水池前,不停手地洗——用洗洁精先擦一遍油腻的碗碟,扔在清水池子过一遍,再捞起来到消毒池子里泡一泡,最后用洗碗帕擦干。
中餐厅老板很精,从来都是用零工,平时生意清淡时就跟老板娘亲自在店里盯着,省钱。若是赶上客人多、老板娘忙不过来时,他就在后台猛打电话,喊“on call”的服务员和厨房小工赶快过来顶上,好应付一轮用餐高峰过去,这样,才能保证工资成本最低。常有服务员在餐厅后门叉腰发牢骚:“我坐公交过来都花了2块钱,你就让我赚这一两小时工资?!”
所以,阿华这样住得近、又肯吃苦的零工,是最受中餐馆老板们欢迎的。
力气本无根,用了又再生,阿华很快就和周围三四家中餐厅都建立了“on call”关系,她在餐厅打工打得很投入:一小时8刀(加元)的最低工资,打烊以后还分小费,多的时候每人也有几十刀,几乎一天就可以赚过去一个月的工钱,跟几年前在流水线上三班倒、手脚也不敢停歇的状态比,温哥华的“餐厅工”简直是小case。
阿华赚来的钱,除了给自己买点必要的用品,剩下的基本都寄回国给了母亲。但时间一长,钟生不高兴了,开始嫌新太太不顾家了——虽然一日三餐阿华还在做,洗衣和打扫屋子也还能对付,但老派香港人讲究衣服要熨烫,阿华天天忙着“on call”,回到家后一身烟熏火燎的味道,筋疲力尽,只想往沙发上躺,更别说还能把老公衣服裤子都烫好了。
但让阿华放弃打工是万万不能的,她用自己的工资请了个钟点工,专门给钟生熨烫衣服。钟生又说花园得保养,草要剪,花要浇,树要修,阿华就又从自己工资里掏钱请了个园丁。
加拿大本地夫妻常常是在银行开个联名户头,工资一起花,家用一起拿。而在钟生家,钟生来付生活费,阿华的个人开支和家务开支,都是她自己用打工的薪水来付。
几年后,熟悉了环境的阿华,给自己的母亲也办了移民。
老太太没浪费一天,刚住进女婿家就和女儿一起去餐厅打工了,阿华从此也有了伴儿。
在温哥华的中餐馆里,有不少像阿华母女这样的服务员,她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胳膊上碗盘叠着三层高,在拥挤的桌子中闪身而过。早茶时她们给你端茶送碗,下午点心时段她们还在满场飞。就像钉子一样,牢牢扎进这个城市。
钟生的日子也很充实,他继续着自己的房产生意,先把自己住的房子拿去抵押贷款,用贷款买了个列治文的公寓,然后又把列治文的公寓拿去二次贷款,再去买另一个城市的公寓——他做房产投资并不避着阿华,反正他们是签了婚前协议的。
看到老公的工作就是“买房、装修、出租”,不像餐厅的工作那么劳累油腻,还更能赚钱,阿华开始很虚心地向钟生学习起来。2007年底,阿华和母亲也投资了一栋小独立屋,总价44万加元,收来的租金差不多能够还银行的月供——在加拿大7年赚出半套房,母女俩也是有“恒产”的人了。
钟生闲来还会指点阿华如何理财。阿华随即给自己存了退休金,也学着用各种免税的理财工具——这是好些老华人一辈子也不会用的东西。她的“餐厅工”收入不比白领低,再加上理财收入,钱包渐渐鼓了起来,有一次钟生投资短头寸(期货),阿华也掏出3万块现金。
阿华渐渐也能说上几句英语后,就去上政府为新移民办的英语基础班,课程是免费的,讲的都是加拿大生活所需要的基本法律知识和财务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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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阿华在一家养老院的餐饮部找到了一份正式的工作,一个月能领2800加元的工资,还有了工伤保险和失业保险。成了“正式员工”的阿华,就像一滴水,终于融进了这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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