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尚昆日记中风云变幻的中共党史

  又如《日记》1959年1月18日:“据各省汇报(缺河南、广西):病情严重,发病者约500万人,已死7万人。”此处病情,当指因饥饿而起的水肿无疑,可知中央高层1959年年初对各地因饥荒而出现病、死的严重情况就有清楚的了解,如此,当年下半年庐山会议对彭德怀为民请愿的激烈批判更显无理。


  再如,1962年的“七千人大会”是以参会人数而得名。1月28日《日记》记载:“由下午2时起,到3时40分止,参加扩大会议的全体约8000人,分批地在怀仁堂后面的草坪上,与中央政治局各同志合影。”由此可知,原来“七千人大会”实际与会人员近8000人。

  还如,邓小平缺席1959年的庐山会议,一般党史或者不提或者以“因病缺席”而一笔带过,《日记》对邓病有详细记录:1959年6月5日:“夜间11时半,接李福坤同志电话,小平同志在俱乐部打弹子,不慎滑倒,经医生珍视,后来即送入医院会诊,2时半北京医院来电话,确定是骨折(右大腿),必须卧床8周,可以治好。”两个月之后,8月27日,杨再度“去北京医院看小平同志,并与他谈了约1小时多。”此时庐山会议已经结束。另如,1960年5月19日杨尚昆随毛泽东乘专列外巡,“晚11半到达南昌,下车去招待所,与彭真同志通话传达主席指示。(中略)3时返车上,主席亦于跳完舞后同回。”

  最后,《杨尚昆日记》中出现的人名称呼也值得一提。国人对人称多有讲究,不同的称呼可以反映不同的情感色彩,显示关系的远近亲疏,公共场合如此,私人日记更是如此。《日记》按党内习惯对人多连姓带名称同志,或略姓以名称同志,或去同志直接以名相称呼,这一顺序可以反映彼此关系的从远到近。《日记》在建国前夕的49年,多以“周”称代周恩来,绝大情况下这是行文的方便,看不出情感,不过有时同一天日记同时出现李克农、周恩来或任弼时、周恩来时,“克农”、“弼时”与“周”的不同称代,则可见出彼一时关系之亲疏。建国后《日记》以“总理”、“周总理”或“恩来同志”称呼周恩来,偶尔也以“周”为简称的,如1960年1月3日:“在少奇同志处开会,听一波、立三、周关于6个大协作区会议情况的汇报”,此时难分亲疏,却能反映一时的情感或情绪。至于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或情绪,只有天知矣。

  而对毛泽东的称呼,《日记》绝大多数时候循党内习惯以“主席”相称。唯一例外的是,1953年年底至1954年,尤其是54年元月期间,“主席”成了“主”,这一变化诚然是为方便的简称,但很难说没有杨尚昆某种心理变化的因素在其内,因为在这之后,对毛泽东的称呼一如从前,仍以“主席”相称。联系到这一时期正是高岗事件的发生期,这一称呼的变化是否与此事有关,殆难以考证,给人留下的已是一个不可求索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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