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世人講透掩蓋在歷史長河中的罪惡(創作談)

電視劇《反人類暴行》劇照。 片方供圖
電視劇《反人類暴行》在第拾贰個南京大屠殺死難者國家公祭日與觀眾見面。回憶去年冬天,我們在海量資料中構建《反人類暴行》的故事。所見所聞,慘不忍睹,如萬箭穿心。那些鐵證如山的資料,早已被梳理整合,形成罪證體系,原封不動地躺在侵華日軍第柒叁壹部隊罪證陳列館的展廳裡。無論劇本創作、拍攝還是後期制作,包括我在內,這部劇所有的參與者都感覺自己被抽空了,仿佛壹個好不容易結痂的傷疤,再次被撕開。
作為受害者的後代,我們會永遠銘記那段歷史。而作為施暴者的後代,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民族曾經在別的國家施行如此的罪惡,更加談不上警醒。
關東軍在哈爾濱設置的“滿洲第731部隊”,就是法西斯軍國主義的典型縮影。揭露它,就是在提醒世人,在極端思想奴役下滋生的戰爭暴行,是不把任何人當人的。軍國主義思想是對全人類的危害,但對日本軍國主義的清算並不徹底,我們必須防止它死灰復燃!
創作《反人類暴行》,首要的便是尊重史實。尤其是在提取史料、將史料融入故事的環節,要保持冷靜、克制。萬不可淺嘗輒止、見好就收,不同角度的相關資料相互佐證,構成邏輯閉環,劇作的基石才會穩固。
敘事中要警惕被技法帶跑。壹味地追尋矛盾、沖突、巧合、誤會以及人物關系的拉扯,容易模糊主題表達。萬不可為了“好看”,而偏離了主題立意。電視劇是大眾藝術,拍攝需注重調用多種多樣的視聽語言,有些跳不過去的情節,可適當調用觀眾的想象力來完成敘事表達。
作品出手,總歸是想要觀眾入場。因此,空間調度、鏡頭運動、剪輯視線流、音樂音效、調色、特效等方面,必須有最基本的視聽保證,但也要避免炫技。
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80年了,隨著國力強盛、民族崛起,我們的文藝作品理應更自信更開闊。在觀眾看遍苦難敘事、憤怒表達的今天,文藝創作應該更進壹步,站在關懷全人類的角度去發聲。之前的相關主題作品,多采用“被實驗者”的視角。如此壹來,對於罪行的揭露便只能停留在施暴和“殘忍實驗”上。為此,國家廣電總局曾組織多輪論證,將務必全面揭露731部隊作為我們的創作前提。
不僅要呈現731部隊,更要揭露其反人類罪行背後的邏輯鏈條,包括它的硬件規模、組織結構、醫學支撐及其軍事目的。這便是《反人類暴行》側重的部分。相信唯有足夠立體化地“拆解”731部隊,裡裡外外地揭露其罪行的全貌,我們才能更進壹步地剖開日本軍國主義的侵略本質,才能向世人講透這壹掩蓋在歷史長河中的“舉國犯罪行為”,才能為今天如何更好地維護世界和平帶來警示。
《反人類暴行》采用多線敘事的方式。這壹非常規的手法,成為這部劇創作的最大難點。在森村誠壹所著的《惡魔的飽食》中,我們找到了曾為731部隊“人體實驗”過程繪制說明圖的制圖員,他的視角將帶領觀眾了解731部隊在做什麼、怎麼做。我們還找到了為石井肆郎拍攝“石井陶彈”講解片、以求更多財政撥款的紀錄片導演,他的視角將帶領觀眾了解731部隊為什麼會出現,及其背後的野心。
劇中還加入更多普通民眾的視角。江奇霖飾演的佟長富,是東北百姓的典型形象,有最樸素的善惡認知,是萬千當時普通人的縮影。他壹開始是只想保命的老百姓,目睹了這壹切,成為抗日的壹分子,他的身上體現了中國人民的抗爭精神。劇中所有的嘗試創新,所有的全力以赴,都是為了如實還原日本軍國主義的罪惡本質。
《反人類暴行》每壹集的片尾都是歷史錄音,每壹段錄音都是如山鐵證。如今,追溯乃至控訴仍在進行,仍然無果。我們只能把“沒有結局的結局”作為整部劇的結局。《反人類暴行》采用雙時空的表達手法,源於我們認為,揭露731部隊,只寫過去遠遠不夠。當前國際局勢變亂交織,日本右翼勢力持續抬頭。劇中,石井肆郎蠱惑下屬為軍國主義賣命;現實中,施暴者沒有道歉,也沒有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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