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访谈》对话朱婧汐在电子与东方之间,做不被定义的音乐行者

我们很难用一个词概括她,她是唱着山歌长大的傣族女孩,也是舞台上闪着金属光泽的“赛博歌姬”。她曾签约主流唱片公司,却又转身成为一名独立电子音乐人。
上海干杯音乐节演出结束后,朱婧汐做客音乐财经旗下视频栏目《小鹿访谈》,围绕生涯经历、音乐创作、人工智能等话题,分享了朱婧汐一路走来的创作想法与心路历程,让我们对她的音乐世界与内心宇宙,有了更为真切的感知。
在本次对话中,朱婧汐坦诚回溯了她的艺术路径,如何从傣族山野走向电子舞台,如何在主流工业与独立创作之间寻找平衡,又为何创造一个名为Akini Jing的赛博格分身来反观自身。
她拒绝被单一标签定义,电子音乐对她而言,不是炫技的音色堆砌,而是完全表达自我感受的音乐媒介。无论是寺庙中的塑料假花,还是武侠故事里的反派视角,都成为她探讨真实与虚构、肉体与灵魂的素材。
作为国内较早关注人工智能的音乐人,朱婧汐坦言到自己仅有一首作品是与人工智能合作,普通用户使用人工智能创作音乐无可厚非,但职业音乐人过度的依赖它,会丧失掉很多。
从朱婧汐的整个职业生涯来看,她似乎一直在主动或被动地变换身份。无论是从主流唱片体系转向独立创作,还是在音乐中构建虚拟叙事、创造赛博格分身,这些看似多变的路径,实质上都是她在不同阶段、以不同方式,探索并表达真实自我的过程。
以下对话摘录自访谈:
音乐财经:作为来自东方,来自中国的电子音乐人,在国际电子音乐节的舞台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演出感受?
朱婧汐:我的音乐有很东方,也有很西方的东西。电子乐毕竟来自于西方,受西方的影响。所以我唯一能够代表的就是我自己想要呈现的。我会根据我的音乐风格或我想要表现的东西,还有当时阶段的一些感受来呈现。
作为一个音乐人能够去给听众,不管是哪里的听众,提供一些你自己特有的东西,来自你自己本身,不管是文化还是情感上只属于你自己的东西。我觉得这是一个表演者,一个创作者的诚意吧。
音乐财经:近十年以来,有没有觉得电子音乐的本土化做得越来越好了,大家对电子音乐的接受程度变得更高了?
朱婧汐:Hiphop 也有很多电子的成分,大流行当中也有很多电子的成分,所以看你怎么去定义电子音乐。我们在说电子音乐的时候,我相信不同的群体对电子音乐的认知和定义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我觉得这个没办法笼统的回答电子乐是不是被大力推广或者是电子乐本土化。
像西游记的主题曲,它就是电子音乐,几十年前大家就已经听过了。现在你再来讨论电子音乐,我觉得还是得看语境,看人群。本土化这个事情是在于你是不是在唱你真实的感受,是不是在唱你真实的生活,因为每个人的生长环境、文化背景都不一样。
音乐财经:傣族的背景以及云南的生活经历有影响到你现在做的音乐吗?
朱婧汐:它是我一直以来在我的生活当中或者是音乐当中创作当中都有影响。我很多朋友去我家都说你家跟你本人有两极分化,比较了解我的人会说你家跟你本人长得真的是一模一样,那如果说跟我没有那么熟,不是特别了解的人就会说你家跟你反差好大。
很多人觉得我舞台上的表现或者音乐的表现会比较先锋一点,酷一点,有一些科技和未来感。但是你去我家就知道我家是比较偏疗愈系的,有很多少数民族的元素,我家就是这样的风格。所以我不管住在哪个城市,我其实和云南的连接,和我所谓小时候的影响,民族连接,大自然连接都是一直持续不断的。我一年当中有很多的时间在云南待着。我觉得就是来自少数民族地区的一种感觉,一个频率,一个味道,一种气质,它就是持续不断的影响。
音乐财经:什么时候觉得自己未来有一天会把歌手或者音乐人当做自己的职业身份?
朱婧汐:我很小的时候就有这个希望,但是我小时候不知道音乐人是什么,没有音乐人这个概念,音乐人这概念是很后来之后我才有的。但从小的时候我就觉得我想成为一个歌手。
音乐财经:你的第一个音乐路上的贵人是左小诅咒老师。他是一个很独立,很特立独行的人。你在跟他认识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气质偏独立的吗?
朱婧汐:没有。左小诅咒老师帮我制作了第一张EP,那张 EP 很 Trip-Hop。那时候我对自己没有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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