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 紐時:反對起訴科米的理由恰恰是川普解雇他的理由
2017年5月9日,時任總統唐納德·特朗普將詹姆斯·科米免去聯邦調查局局長壹職。這是壹記戲劇性的破格之舉,其連鎖反應在很大程度上左右了他第壹任期的走向。數日之後,時任司法部副部長羅德·羅森斯坦任命羅伯特·穆勒出任特別檢察官,負責調查俄羅斯對2016年大選的幹預,本質上是在接續聯邦調查局此前已經展開的工作。自那以後,特朗普對科米以及對壹切“Russia, Russia, Russia”的清算從未停歇。
2017年那天,科米被解職的消息傳開時,我正好抵達華盛頓的壹場圖書派對,來賓多是資深政治記者和前高級官員,甚至還有壹兩位前白宮幕僚長。我還記得當時的震驚之感,大家都覺得某條重要的界線被跨越了。
八年過去,界線被跨越得多得多。如今,特朗普又壹次選擇跨越壹條格外醒目的紅線,而且還是再度踩在科米身上。周肆,弗吉尼亞東區的聯邦大陪審團以兩項罪名起訴科米:壹項是他在2020年參議院聽證會上作偽證,另壹項是妨礙該項程序。值得注意的是,此舉是頂著該區職業檢察官的反對推進的,這些檢察官此前認為證據不足以對科米提起訴訟。
可這並未構成阻礙。白宮很快以壹名缺乏經驗卻絕對忠誠的親信,取代了那位不情願的美國聯邦檢察官;與此同時,總統親自向司法部長她本人施壓,要求對他所認定的政治對手采取行動。特朗普上周在發給帕姆·邦迪(Pam Bondi)的訊息中寫道:“他們兩次彈劾我,還起訴我(起訴了我5次!)什麼都沒有的事。”他還補充說,那些人“guilty as hell”(罪大惡極),而且“JUSTICE MUST BE SERVED, NOW!!!”(正義必須立刻得到伸張)。
起訴書公開後不久,特朗普就在社交媒體上幸災樂禍地寫道:“JUSTICE IN AMERICA!”(美國的正義)。
這不過是特朗普第贰任期“清算報復”征途上的最新壹步。他已經表示,後面還會有更多起訴。弗吉尼亞州的民主黨籍參議員馬克·沃納稱對科米采取的行動是“危險的權力濫用”,強調“我們的體系依賴檢察官基於證據與法律來做決定,而不是迎合某個政客的個人怨恨”。
不過,說到底,反對起訴科米、反對把美國司法部(當成私人報仇工具的最有力論據,恰恰來自特朗普本人。而且偏偏就出自他八年前為解雇科米所給出的那番理由。
在那封簡短的解職信中,特朗普寫道他是依據司法部長傑夫·塞申斯和司法部贰號人物羅森斯坦的書面意見行事的。“我已接受他們的建議,自即刻起,解除並免去你的壹切職務。”特朗普在信後附上了塞申斯與羅森斯坦的文件。更為古怪的是,這封信竟由特朗普的老牌保鏢親手送到聯邦調查局總部,而科米本人當時人在洛杉磯(专题)。
那麼,這兩位司法部高官在主張撤換科米時都說了什麼呢?
羅森斯坦批評科米在聯邦調查局對希拉裡·克林頓電郵壹案的調查中所作所為。2016年,科米召開高調的新聞發布會,指責克林頓在公務中使用私人服務器“極端草率”,卻決定不對其提起訴訟。羅森斯坦指出,科米“無端地”披露了有關克林頓的“貶損性信息”,並且“仿佛在向媒體作結案陳詞般,陳列了他版本的事實,但案件根本未進入審判程序”。他稱此舉是“教科書式的反面示例”,恰恰是聯邦官員受訓時被告誡絕不該做的事情。
他談論的是拾年前的科米,但他同樣可以在談論今天的特朗普。
“聯邦刑事調查的目標,不是開發布會宣布我們的想法。”羅森斯坦接著說,“目標是判斷證據是否足以支持聯邦刑事起訴,然後讓由司法部長授權的聯邦檢察官作出起訴與否的決定。”
他談論的是拾年前的科米,但他同樣可以在談論今天的特朗普。
為支撐自己的建議,羅森斯坦還引用了多位司法部高官的看法。曾在福特政府出任司法部副部長的勞倫斯·西爾伯曼法官表示,“是否應當起訴並非聯邦調查局的職責”。羅森斯坦還引用了曾在比爾·克林頓與喬治·W·布什任內擔任司法部副部長的傑米·戈瑞利克與拉裡·湯普森的意見,稱科米違背了“維護、保護與扞衛”司法部傳統的義務,反而把聯邦刑事調查“弄成了壹種真人秀”,這與“司法正義的利益背道而馳”。
他們談論的是拾年前的科米,但他們同樣可以在談論今天的特朗普。
塞申斯在那封僅壹段話、且高度依賴羅森斯坦備忘錄的建議信中,以相當優雅的措辭闡述了應當引導司法部的原則。他說:“作為司法部長,我承諾在司法部內堅持高度的紀律、廉正與法治,我對這個機構懷有深切敬意。”他在呼吁讓聯邦調查局“重整旗鼓”時表示,“本部必須重申其對諸多長期原則的承諾,這些原則確保聯邦調查與起訴的廉正與公正。”塞申斯還寫道,聯邦調查局局長必須為“我們的執法人員以及部門內的其他人員樹立正確的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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