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 真實的印度,和網上說的根本不是壹回事
去印度之前,我天真地以為自己也算見過世面。從東南亞的嘈雜市集到非洲的原始部落,自認為對世界的復雜性有那麼壹點點准備。
朋友們開玩笑說,去印度,就是旅行的“終極畢業考試”。我當時還挺不服氣,心想能有多誇張?
結果呢?臉都被打腫了。印度根本不是來挑戰你認知的,是來把你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那個世界觀,直接拆掉,然後把零件扔在你面前,讓你自己看著辦。
第壹課:你的世界觀,正在被暴力拆解
剛出機場,壹股熱浪夾雜著無法形容的混合氣味撲面而來。那裡面有焚香的甜、咖喱的辛、不知名花朵的芬芳,還有汽車尾氣、動物糞便和壹絲若有若無的垃圾酸腐味。
幾拾種味道擰成壹股繩,粗暴地鑽進你的鼻腔。
緊接著,是視覺上的轟炸。馬路上,小轎車、摩托車、塗得伍顏六色的卡車、被稱為“突突車”的叁輪摩托,還有牛、狗、行人,像壹鍋煮沸了的粥,毫無章法地攪在壹起。
喇叭聲不是斷斷續續的,是持續不斷的,像壹條永不枯竭的聲音的河流。
我拖著行李箱,站在路邊,徹底懵了。腦子裡只有壹個念頭:這地方,到底是怎麼運轉的?

壹、分裂的巨人:壹半在太空,壹半在牛棚
後來我才慢慢明白,不能用“落後”這個詞來簡單地定義印度。
出發前,我也做了功課。我知道印度的GDP增速很快,IT產業是全球外包中心,連火箭都能打上火星。
這些宏觀數據,描繪的是壹個正在崛起的世界強國。可雙腳壹落地,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卻是另壹個世界。
破敗的基礎設施,時有時無的公共管理,隨處可見的垃圾堆,還有在馬路中間悠閒散步的神牛。
這種感覺,就像你走進壹棟外面掛著“5G信號覆蓋”牌子的大樓,裡面卻還在用撥號上網。科技、金融這些領域,已經沖進了贰拾壹世紀的快車道。
可大部分人的日常生活,還停留在壹種古老而原始的狀態裡。這兩種完全脫節的景象,被硬生生地拼湊在壹起,形成了壹種奇特的“分裂式文明雜燴”。

贰、遠看的油畫,近聞的“公共痰盂”
德裡的街頭,遠看,是壹幅色彩濃烈的油畫。穿著鮮艷紗麗的婦女,掛滿金盞花串的古老廟宇,堆滿香料和布匹的熱鬧市集,陽光下的壹切都顯得那麼有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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