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下海一辈子没生娃晚年去养老院

母亲看我在家没事做,说不能就这么闲着,学点适合女孩子的东西吧,以后找工作也拿得出手。没几天,她帮我请到了一位江苏省艺校的退休艺人,这位老师姓吴,60多岁,负责教我弹琵琶。学了一年,我就可以熟练弹奏《十面埋伏》。那年二姐刚刚参加工作,她拿出第一个月工资,托亲戚在苏州民族乐器厂花36块钱给我买了一只琵琶,一直保存至今。


在我学琵琶的第二年,国家出台了一项新政策,规定年满18周岁的职工子女在父母退休后可以顶替工作。母亲觉得我不上班也不是办法,跟我说:静子啊,要不妈妈退下来给你来工作吧?我呢,也非常喜欢小朋友,就接了母亲的班。1978年6月1号,我正式成为南京市逸仙桥小学附属幼儿园的一名老师。



当幼儿园老师的时候带孩子们去春游,穿灰色裙子的是我。

同年9月,南京幼儿师范学校恢复招生,为了拿到幼儿师范的文凭,我报考了一个在职班,一边工作一边求学。正当一切慢慢步入正轨的时候,命运却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在我读幼儿师范期间,母亲被查出直肠癌。

母亲住院后,我一天都没有离开过她,几乎把医院当成了家。冬天,三张方凳子一拼,就睡在病床旁边。夏天,病床下的地板就是我的床。对我来说,只要能在妈妈身边,心就是暖的。遗憾的是,当时的治疗手段受限,熬到两年零四个月的时候,母亲还是离开了人世。

母亲去世第三年,父亲选择再婚。当时我三个姐姐都已成家,只有我还和父亲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从后母到家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自己变成了孤儿。虽然我不会跟她发生任何矛盾,也从来没有发生过矛盾,但每次看到她跟我父亲两个人一起琴棋书画、有说有笑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起妈妈。




如今的我早已释怀,这是后来我在南京为父亲过80岁大寿。

1987年,我27岁,这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已经年纪不小了。 那阵子正好有人给我介绍了一个从部队转业的男人,对方带着一个叫珊珊的小女孩。珊珊的妈妈以前是军医,不幸得了尿毒症,在她两岁的时候去世了。那个年代呢,不生孩子的想法很难被人接受,能找一个有孩子的男人也是个办法,所以我就没拒绝,想着先看看再说吧。

相亲那天,男人骑着一辆单车,后面带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姑娘,我见了特别喜欢。小姑娘刚开始学钢琴,我在她家跟她交流了一个小时音乐,期间都没顾得上跟她爸说话。最后要走的时候,我说,珊珊,阿姨要走了。孩子抬起小脸稚嫩地说,阿姨,你不要走,住在我们家好吗?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一阵难过。我一直觉得自己家庭不幸,过早地经历了我不应该承受的。看着眼前这么乖巧可爱的孩子,也和我一样没了妈妈,我知道她有多么渴望有一个母亲——因为孩子的那句话,我决定嫁给她爸爸。直到结婚当天,我都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家里。从那以后,我身边就多了一个小姑娘,每天跟着我上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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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人说话啊,我想来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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