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 郑州地铁遇难者丈夫 打算给她买车
我们把渣土车开到土堆上,衣服湿得难受,脱掉衣服,我仅穿个内裤坐在车里,盯着地上的水一点点往上涨。
妻子的同事给我发微信,告诉我她联系不上我妻子。我着急了,赶紧让兄弟在微博上发求助信息。
到了11点多,妻子同事给我发了语音,她看到5号线被困人员全部被救出的新闻,让我放心。那肯定没事了,我想。
凌晨3点多,看着水势稳定,我就靠在车椅上休息。第二天早上八、九点,还是没有联系上妻子,我开始慌了。【2】我往后撤,不敢对着她的脸
我要去找她。
我找了个铲车突围出去,直奔政府的安置点。一路上,手机信号断断续续,还是没有收到妻子的任何消息。
必须找到信号,要有网!这时,我看到一个羊肉汤馆有电,赶紧进去。
屋里很多人吃饭,当时我就穿了条短裤,光着背坐在椅子上,拿了瓶啤酒,哽咽着跟老板说我妻子在5号线找不到了,能不能连一下WIFI。手机有网后,还是没看到妻子的信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开车往地铁站附近跑,一路上水很深。从莲湖路开到东三环,再到京广路,一路堵车。车开到京广路中原路上,完全堵死了,信号也没有,唯独的联系方式是短信,期间也有朋友告诉我,地铁站附近全部被淹,建议我在家等消息,我等不了啊,硬着头皮往前走。
我来到离沙河站最近的医院——九院。跑到急诊室,我问医生,我妻子在沙河路失联了,医院里有没有从地铁送过来的病人。医生拿出一个手写的名单,大概有十几个名字。
我多么希望妻子的名字出现,可是没有。我又吞吞吐吐地问,有没有遇难的,医生说:“我没法回答你。”
然后,我没再问任何医生,直奔太平间。
站在太平间门口,我不敢进去,害怕看到她。我的一个叔也在,他先进去找,过一会儿,他冲我点了一下头。我走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妻子。当时,收殓师正在给她穿衣服褂子。
妻子的鼻孔一直在出血,头发凌乱。我摸了摸她的脸,太凉了,没有一点温度。她的手僵硬地蜷缩着,像是在抓地铁扶手,我握着她的手,把它摆直。
收殓师说,哭的时候不要让眼泪流在她脸上,会把妆容弄花。我往后撤,不敢对着她的脸。
郭亮和妻子最后的对话。截图
【3】第一面和最后一面
2010年四月份,我和妻子第一次见面。她是我同学的闺蜜,那时,她们俩从洛阳到郑州玩,我请她们吃蟹腿。
见她的第一眼,我就被她迷住了。1米75大高个,穿着浅色连衣裙,腿很长,扎着马尾辫,好看极了。她不爱化妆,早上洗把脸就出门,偶尔会涂点保湿霜。
我问她要QQ号,她还俏皮地跟我说:“我只念一遍,记不住就算了。”其实她不知道,我早就把纸笔拿在手里。
我们俩越聊越投机,一年之后,我们结婚了。她喜欢逛商场,我陪着她转。我喜欢和她看电影,电影结束后再大吃一顿。
2014年,女儿出生了,她开始围着女儿转。早上7点,她会起床给女儿做早饭。平时总是妻子接送女儿上学,陪她上补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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