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类学研究者在南苏丹(图)

  南苏丹,或许是中国人心目中一个太过遥远的地方。在许多国人的眼中,非洲大陆上不存在五十四个国家,只有一个 “非洲”,那里终年炎热,战争、贫穷和动乱是永恒的主题。或许可以再加一条:野生动物。但对于人类学家,特别是西方的人类学经典来说,非洲是一块富矿。对现代性的思考与反思,是人类学贯穿始终的一条线索,与之对应的,是“野蛮”和“原始”。非洲被定义为一个想象的客体。伴随19世纪末瓜分非洲的狂潮,法国英国德国等在非洲大陆上逐步确立了自己的殖民领地,此后,有众多人类学家来到非洲,研究“原始社会”的文明。


  南部苏丹也不例外,这里先后吸引了埃文斯-普里查德、戈弗雷·林哈特、莎伦·哈钦森等英美人类学家来此开展田野研究。

  他们撰写的有关丁卡族、努尔族和赞德族的几本重要着述,成为人类学历史上的扛鼎之作。

  

  南苏丹的丁卡族男女

  2016年,我来到南苏丹,开始自己的人类学博士论文田野调研。此时的南苏丹,已经不再是早期人类学家描述的那个牛羊成群、湖泊遍野、植被丰沛的安详之地。建国之后的南苏丹,好景不长,独立成果很快被消耗一空。2013年12月和2016年7月,南苏丹两次陷入内战,总统基尔和前第一副总统马夏尔,以丁卡与努尔两族为界限,展开旷日持久的战争,生灵涂炭。2014年开始的国际油价下跌,更是让这个石油出口占据收入98%的国家受到极大冲击。然而,用尼日利亚女作家奇玛曼达·阿迪契(Chimamanda Adiche)的话说:用单一故事来叙述生活是危险的。我试图穿过南苏丹日常生活的表象,看看这个国家的另一种机理。

  

  俯瞰南苏丹首府朱巴附近的白尼罗河(尼罗河的源头和两条主要支流之一)


  婚礼日的故事

  上车的时候,瑞克低头瞥了我一眼。“要不我借你一双鞋?”他又想了想,“可我的裤子和衣服你也穿不上。算了,就这样吧。”瑞克和我身高一样,体重却有我的一个半,人高马大,块型壮硕,他的衣服我怎么可能穿得上?

  今日是瑞克妻妹的结婚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连中国的老黄历也明白无疑地写着:“丙申年己亥月庚辰日,宜结婚、订婚、嫁娶”。但作为客人,我没有粉墨登场的行头。这次来朱巴,我只带了三双运动鞋和便鞋。本以为搞人类学的,多在市井乡野活动,没什么登堂入室的机会,加之南苏丹也不太安全,所以就没带什么像样衣服。

  但我发现自己错了。名门和上流总是西装革履,就是南苏丹的普通民众,平时出门也一定要把衣服熨烫得棱角分明。三十六七摄氏度的太阳下,穿着一身西装,走在路上的人比比皆是。保安伊曼纽尔的工作服,也总是用熨斗烫得平平整整。“Mokwa gumashaat kweis, ita bi kun jemiil(熨好衣服,人也会精神)”,他总爱这么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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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人说话啊,我想来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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