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的故事"为本 聚焦痛苦与救赎
最近热播的悬疑剧《目之所及》以三起看似独立却又紧密相连的死亡事件为线索,逐步揭开了一个横跨十几年的悲剧故事,其背后所映射出的家庭暴力、教育异化、校园霸凌等问题,给人们敲响警钟。该剧不仅带给观众视觉与心理的双重悬疑体验,更如一面镜子,映照出现实困境与复杂人性。
结构转向
从悬疑到社会性
《目之所及》的三个案件环环相扣,“施悦之死”“苏牧凡女儿的意外”“苏牧凡本人的死”初看并无关联,但随着警方调查的深入,受害人社会关系的层层铺展,三起看似孤立的案件悄然交织成一张难以抽离的命运之网。这种叙事方式,不仅增强了剧集的悬念感,更暗喻了现代社会中个体命运与群体行为之间错综复杂的联系。
可贵的是,剧集未止步于“谁是凶手”,而是在抽丝剥茧之间将镜头推向“社会性帮凶”,即那些在无形中诱发悲剧的家庭关系、教育模式与社会问题。在找出真凶之外,追溯了悲剧是如何一步步酿成的。凭借这一叙事转向,该剧突破了一般悬疑剧的类型局限,摒弃了对惊险刺激的感官迎合,转而进入到社会派悬疑的思考。
家暴界定
被看见的与看不见的
剧中,曲桐在报案时被警察指出她身上的伤是自残行为,是报假案,涉嫌诬陷。曲桐先是苦笑,后是哭诉三连问:“没有伤就没有家暴了是吗?没有伤就不能证明他打我了?他就不用负法律责任了吗?”身上没有伤痕,那心里遭受的迫害又如何能被看见?
后续的剧情里,观众看到了苏牧凡掐着曲桐的脖子把她按在水里沉溺,不断地使用语言暴力,还“光明正大”地出轨施悦。这种人前温文尔雅、人后狰狞可怖的双面形象,让人不寒而栗。而无痕暴力、语言刺激、情感操纵等无形的伤害,都是家庭暴力中极易被忽视又极具破坏力的形态。这类家暴并非以传统意义上的肢体冲突为主要表现形式,而是呈现为一种更隐蔽、更具侵蚀性的心理控制和情感虐待,剧集不仅批判了那种“只有留下伤痕才算暴力”的陈旧观念,更是在呼吁社会对家庭暴力进行更细致的界定与干预。
值得深思的是,曲桐的母亲沈静在面对女儿遭遇家暴问题上所表现出的人的复杂性:她为女儿的将来考虑,却“看不见”女儿此刻的痛苦。她明知女婿苏牧凡并非良配,却因利益考虑将女儿推入婚姻的火坑,并在女儿遭受家暴时选择沉默,甚至以治疗为名行控制之实,将女儿送进了疗养院。这种以“为你好”的名义进行的亲情绑架,不仅是家暴的帮凶,更让女儿难以摆脱家庭的囚笼。
母职围城
以爱之名走极端
《目之所及》塑造了三种截然不同的母亲形象,她们都以“爱”为名,却分别走向了控制、溺爱与牺牲的极端。
“控制狂”沈静对女儿曲桐的精英教育几乎苛刻,即使曲桐成绩优异也得不到她一丝肯定。她爱的不是真实的曲桐,而是自己心目中那个“应该如此”的完美女儿。她一直处处贬低女儿,掌控她的生活,甚至婚姻,美其名曰“为你好”,实际是在不断地物化女儿,控制她,甚至协助女婿制造假象,彻底断送了女儿的幸福。曲桐遭受的一切痛苦,可以说母亲才是最大的“幕后黑手”。
与之相反,“溺爱狂”施慕仙则对女儿郝美丽(成年整容后改名施悦)无底线溺爱,无条件满足,容忍女儿插足他人婚姻,帮女儿掩盖故意伤人的罪行,这种无原则的母爱看似温暖、实则空洞。施慕仙用纵容代替教育,用包庇代替引导,致使郝美丽没有正确的价值观和责任感,造成了她在虚荣与偏执中越陷越深,最终成为自身命运的掘墓人。
而剧中戏份很少,却间接导致悲剧发生的还有苏牧心和苏牧凡的母亲陈丽。在苏牧心意外失明后,她为了家庭利益,让双胞胎儿子互换身份,由苏牧凡顶替苏牧心去上大学。这种出于爱和利益的极端选择,虽然短期内改变了家庭的命运,却为日后的生活埋下隐患。虽然她的爱是真实的,但方式却是扭曲的,正是她自私的决定导致了一系列的灾难后果。
这三种母爱虽各不相同,却都指向了一个问题:母爱应该是什么样?母爱的体现,到底是要满足对方的需求,还是要满足自己的期望?或许,真正的母爱,应当是一种看见对方,尊重对方,并帮助对方成为更好的自己的能力,而非控制、溺爱或牺牲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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