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型家庭模式 单亲父母搭伙度日

据2018年中国婚姻家庭研究会《十城市单亲妈妈生活状况与需求调研》的保守推算,全国包括离异和丧偶在内的独抚母亲超过2000万。
传统印象里,单亲母亲是一个人拉扯孩子、孤独无助的形象。今年1月,我们在南京见到了32岁的朱丹玉和41岁的费媛,还有她们的孩子。朱丹玉开朗直接、热情,有些大大咧咧,费媛纤细、沈稳,聊天时会试图探讨深度的话题。她们各自有一个人带娃的魄力,也有柔软、脆弱的一面。
不过,当我们走近她们的生活,会发现“离婚搭子”的实验并非愿景中那么简单。和婚姻一样,她们要面对差异、分工合作。同时,失去了法律关系的维系,如何确立信任与共识,需要在考验中不断摸索。
但可以肯定的是,两个人都说,她们比过去快乐很多。“我们在长大的过程当中,其实是在重新养育自己,你会选择、寻找自己的家人。”费媛说。
五口之家
1月23日,我第一次见到她们五个人“合体”。
朱丹玉的车停在大女儿悠悠的朋友家附近,五年级的悠悠第一个上车,她短发、齐浏海,手里捧著给妹妹带的杯状冰激淋,话不多。
“你写完的是一个寒假的作业吗?”坐在驾驶位的朱丹玉也留著利落短发,看向后视镜问悠悠。
“也不能算一个寒假的吧,我带过来的这个算大半个寒假(作业)了。”
“那你作文日记啊什么的写了吗?”
“没有这玩意啊。”
“你去年到寒假最后一天的时候补作文你忘了是吧?记清楚了,你要到最后一天又忘了我跟你说真的呼死你!”朱丹玉的语气并不凶,是一种小小的警告。
聊天的间隙,小女儿叮当从爷爷奶奶家走出来上了车。她三年级,小小个,声音清脆。她让大家都看看自己“有什么异常”。
“剪头发了,好看。”朱丹玉看出来了。“谢谢,终于不用堵马桶了。”
她和两个孩子说起后面几天的计划:“明天要去卡丁车、真人cs的游乐场,后天我们一起出发去古镇。”
两个女孩兴奋起来,话赶话一句句往外冒:“我明天会很开心的。”“都是你喜欢的。”“她特别喜欢射箭。”
朱丹玉问:“叮当你给我们烤肉怎么样?”
“谁教我?”
“有专门的教练带。”
“那可以!”
“你就负责当后勤部长好吧,负责我们的吃喝拉撒。”
“那不行,拉撒我不管哈。”
车子行驶到公寓,一套两层loft房,是费媛考虑孩子以后上学近挑的地方。2024年6月,房产精装修交付,她搬过去。朱丹玉租在了同一层,她们的工作室在同一栋楼的另一层。2023年,费媛和朱丹玉开始同居养娃、共同创业,成为“离婚搭子”已经两年多。
这天晚上,悠悠、叮当要去和四年级的米米——费媛的孩子汇合,一起泡澡。三个孩子泡完澡,五个人一起和工作室的同事围在一张长桌旁吃晚饭,聊起第二天的公司团建。
“你们明天咋说?是陪姐姐(米米)去上课完,我带你们走,还是跟你妈妈走?”费媛问叮当和悠悠,她戴一副圆方框的金属眼镜,小个子。
悠悠说,想跟著妈妈先过去。叮当和米米挨著坐,小声说著话。“妈妈!叮当说她愿意陪我!”米米很开心地报告。她也戴著眼镜,一副紫色框架,性格内向,很乖巧。
费媛和同事聊天,三个小孩则关注著桌上的菜。“这不是泡菜国的泡菜吗?”叮当盯著桔梗泡菜说。“对啊,泡菜国的泡菜。”米米在笑。“这是桔梗,这道菜的名字叫泡菜。”年纪最大的悠悠纠正她们。
大家聊到叮当的小个子。朱丹玉说,明年叮当要不就回来调理一下,这一年爷爷奶奶带的多。“不然像『三寸丁』一样。”她打趣道。费媛说,“行呀,你们看是不是要都住过来。但如果你们俩掐,我告诉你俩全部到门口站著去,听见没有啊。”她看著悠悠和叮当,像是班主任揪出了两个打架的同学,这对姐妹在一起就要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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