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运会] 没收金牌 一支针筒扳倒奥运女飞人
兴奋剂和反兴奋剂机构之间的这场战争,曾在 2003 年,因为一支针筒的出现,被推向了高潮。
足以颠覆体坛的神秘注射器
2003 年 6 月,美国反兴奋剂机构(USADA)发言人瓦宁格接到了一通匿名举报电话。
对方先以浓重的牙买加口音声称自己是「美国某知名田径教练」,然后表示一些知名田径运动员服用了兴奋剂,但这种兴奋剂以目前的检测手段无法发现,他愿意给反兴奋剂机构提供这种兴奋剂的样本以便检测。
这些内容听起来似乎有些荒唐,却很快引起了瓦宁格的注意——美国牙买加裔的「知名田径教练」只有一个,也就是格拉汉姆。
彼时他在美国田径界知名度极高,蒙哥马利、加特林、甚至于「女飞人」琼斯等短跑运动员都曾是他的弟子。
瓦宁格意识到,如果格拉汉姆所说的兴奋剂确实存在,无疑将会对美国体育界的公信力造成毁灭性打击,为了尽快获得线索,他假装自己没有识破对方的身份,提供了一个地址以便寄送「样本」。
没过多久,反兴奋剂机构的办公室收到了一支装载着不明液体的注射器。
高层不敢怠慢,马上将注射器送到了加州(专题)大学洛杉矶(专题)分校的奥林匹克分析实验室,并点名要求实验室负责人、反兴奋剂专家唐·卡特林接手此事。
难以检测的新型兴奋剂
根据此前举报电话中提供的信息,注射器里所装的兴奋剂为一种蛋白同化类固醇。
作为雄激素的衍生物,蛋白同化类固醇在大剂量时可以促进人体肌肉生长,增强运动员的肌肉力量,是田径领域最常见的兴奋剂之一。
出于谨慎,卡特林带领研究人员们首先取少量样本,利用当时检测兴奋剂的「金标准」气相色谱-质谱法(GC-MS)进行分析,并将结果与当时常见的兴奋剂进行对比。
很快,研究人员在色谱图上观察到了类固醇的痕迹,但尴尬的是,色谱图显示样本中存在近 30 种类固醇化合物——考虑到 GC-MS 会对样本进行预处理,唯一的合理解释是这种新型兴奋剂在预处理过程中发生了裂解,研究人员在色谱图里看到的都是兴奋剂的「徒子徒孙」。
当然这也意味着,这种新型兴奋剂可以轻易逃避以 GC-MS 为基础的尿检,举报电话中提到的「以目前的检测手段无法发现」所言非虚。
AAS类兴奋剂 17β-群勃龙的 GC-MS 色谱图 图源:Waters Corporation.
GC-MS 行不通,卡特林想到了利用液相色谱-串联质谱法(LC-MS/MS)进行分析,尽管这在当时并不是兴奋剂检测的常规操作,但 LC-MS/MS 采用的样本预处理方式与 GC-MS 不同,或许可以避免此前出现的裂解现象。
果然,研究人员通过 LC-MS/MS 抓到了这种新型兴奋剂的痕迹,进一步的分析还发现,它的结构和两种已知的兴奋剂——孕三烯酮(gestrinone)和群勃龙(trenbolone)类似。
遗憾的是,限于当时的技术水平,卡特林并没能直接确定这种新型兴奋剂的分子结构。
就在研究再次进入瓶颈时,卡特林决定采取逆向思维解决问题:先以现有证据猜想出新型兴奋剂的分子结构,再合成「猜想中的化合物」,最后将合成的化合物与标本进行比对,就可以绕过技术限制确定结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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