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病毒感染者 被拦在手术室外 ...

北京佑安医院感染中心的门诊走廊。


“医闹”抑或坦白?

离开北三医院的时候,张饱饱哭了,“很崩溃,没想到自己看个病会这么麻烦”。

张饱饱今年32岁,985本科毕业后在北京一家外企工作,是典型的城市中产。他本以为在北京这样的一线城市,医生的认知以及社会的包容,都不会将他视作“异类”,直到被迫在几家医院辗转时,他才发现,自己始终被孤立在体制和观念的边缘。

在等待医院回复的时候,张饱饱通过微博认识了吴勇。吴勇也是一名艾滋病毒感染者,常年在西安为被拒诊艾滋病毒感染者及患者维权。

吴勇告诉他,缺少消杀、防护条件是医院最常见的拒诊借口,他当时不应该办理出院手续,而是继续跟医院耗着,“他说你要有经验就不出院,他们不敢赶你走的,你要把这事闹大了的话,他们兴许过几天就给你做了。”但张饱饱耗不起。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都什么时代了,还要靠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来获得就诊”。

不过,正是张饱饱难以接受的方法让吴勇团队18年来帮助国内超2000位遭拒诊的患者找到愿意接诊的医院。

收到求助信息后,吴勇团队的志愿者会先联系患者的首诊医生,通常是科室主任或小组长,了解拒绝手术的具体原因。在吴勇看来,争取科室内关键人物的支持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如果确认医生是因恐艾而拒绝手术,这类情况会被认定为拒诊。志愿者通常会指导并协助患者,与医生积极沟通,同时向医护人员普及相关感染风险及防护措施。若多次劝说无果,吴勇会建议患者采取进一步行动:向医务科或当地卫健委投诉医生违反《艾滋病防治条例》,或保留录音证据,通过网络曝光。

吴勇告诉张饱饱,自己跑过了西安市的各大医院,“全都投诉过,一路告过来了,后来只要他一去,患者就能给安排手术。”张饱饱说道。

然而是否只有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才能获得医疗的公平,这是一道摆在无数艾滋病毒感染者面前尖锐的选择题,也让他们在初诊面对医生时,更不敢直言自己的真实病情。


“患者首先需要正视自身的责任,这确实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不能因为害怕被歧视或拒诊,就隐瞒这种隐瞒可能会无意间伤害到他人。患者有追求平等医疗的权利;作为医护工作者,同样也有知情权和保护自身的权利。只有在信息对称的前提下,医患双方的权益才能真正得到尊重和保障。”胡海涛就曾在执医生涯中遇到一位隐瞒病情的患者,由于中间检验复核的时间过长,加上患者病情紧急,在没有等到检验科反馈的情况下,手术就已经开始了。胡海涛至今记得当时在手术中得知患者是HIV阳性时的恐惧,“相当于把我们一线医护人员全都暴露在风险之下。”胡海涛坦言,如果这样的病人多了,未来医生可能更不愿意也不敢轻易给感染者看病了。

泉州HIV帮扶公益机构的负责人陆风发现,起码在泉州,近几年艾滋病毒感染者的就医环境发生了一些变化,选择在就诊时主动告知医生自身携带艾滋病毒的患者正在慢慢变多。陆风曾遇到在门诊时就主动告知医生自身情况的患者,后来也顺利住院。陆风认为,相比愿意给艾滋病毒感染者做手术的医生,“病人的这种坦诚跟勇气是更难得的”。



实验人员正在检测艾滋病血样

代明建立了一个线上感染者社群,他总会在群里倡导感染者主动告知并影响医生,“后来有几个艾滋病毒感染者告诉我,他们主动和医生说了后,医生给他们治了”。代明觉得,他最重要的工作是教育社群,“要敢维权,要敢说不,要和医生护士去沟通,对话本身也是在对疾病脱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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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人说话啊,我想来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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